第25章 请封：雨露均沾四阿哥

    越想，值得考证的地方就越多，乌那希学习蒙古话的意愿就越强烈。
    太后也一样。
    一瞧家伙大眼睛滴溜转，满满兴味地看着自己跟妹妹，就知道她心里肯定很多想法，不定正念叨着她们姐妹在史上的种种呢。
    好奇，想听！
    需要媒介，也需要她能听会一口熟练的汉语。
    要学，废寝忘食也要学。
    淑惠妃拽了拽她袖子：“不就不，怎么还走上神儿了？行行行，你贵为太后，连皇上都得喊你一声额娘，当然是你想怎么就怎么。”
    “但……连四阿哥的嫡子都养了，是不是有点过？人家乌拉那拉氏成婚多年，可就这么一个嫡子。骤然间被你留在宫中，还不得把眼睛哭红了呀？”
    太后不清楚，但四福晋确实没少哭。
    等四阿哥放衙回来，转述了这个消息后，四福晋只觉得天都塌了：“这，这太荒唐了，怎么能够？皇阿玛他……”
    ‘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是不是老糊涂了’的后话还没完，就被四阿哥光速捂嘴：“是晖儿自己送上门，苦苦哀求，皇阿玛才不得已成全，福晋千万慎言。”
    毕竟知道太子没有顺利登基，反而是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登上了帝位后。
    四阿哥就是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此时此刻诸皇子，尤其是他这个四皇子府上一定布满了皇阿玛的耳目。
    比朱元璋当年的锦衣卫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
    他们两口子多打个喷嚏都得被呈报御前，更何况福晋那很可能超过一肚子的万般怨念？
    不可，一个字都不可呀！
    为了最大程度上消除福晋怨念，减少她迁怒宋氏的可能。四阿哥赶紧长话短，着重表述弘晖在御前的精彩表现。
    还有他积极努力，给自己跟妹妹争取假期的事儿。
    “真的？”
    “自然，为夫何曾骗过福晋？咱们的儿子就是优秀，年纪出挑到皇阿玛侧目，所有兄弟眼红的程度，这都是福晋你的悉心教养啊。”
    就夸，狠夸，夸得四福晋面红耳赤：“爷过奖了，这怎么就是妾身自己的功劳呢？是是是，您的心思妾身明白。可妾身膝下只有这一子，妾身……”
    四阿哥紧紧握住她手：“福晋舐犊情深，为夫又何尝不是？”
    “陡然听兄妹两个都被留在太后宫中，为夫就好像被挖了心似的，密密麻麻的疼。当场就想给皇阿玛跪下，求他老人家挖宝也别可着一家挖。可咱当阿玛额娘的，不就是盼着孩子好么？”
    养在宫中见得少了，但是面圣得皇阿玛教诲的机会大大增加了啊！
    孩子在宫里，上学散学也更方便。
    有太后庇佑，谁再挤兑甚至欺负他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不是？
    咳咳。
    这话来惭愧，但事实就是龙子凤孙跟龙子凤孙也不一样。
    太子家的弘晳与大阿哥家的弘昱，天然就比别的皇孙高出一截儿去。还爱搞团体拉帮结派，别弘晖这样的堂弟了，就连十五十六这些排行靠后、母族低微的叔叔们见了他们也得收着些。
    为了在保密的前提下尽可能服福晋，四阿哥也是特别努力。
    到了芳菲苑这边就简单多了。
    初听到女儿心声时，宋氏这颗心就一直悬着。
    生怕秘密泄露的那一天，孩子被定性为妖异。什么跳大神、泼狗血地来驱邪一遭，甚至被一把火给烧了。
    现在知道闺女命无忧，还能每五天回府上住两天，宋格格一整个喜出望外好么？
    反复追问三遍，确定自己没听错后，她直接激动得哭出来:"谢天谢地，佛菩萨保佑。我还以为这辈子都难见到她了，没想到五天还能见两日，太好了，太好了。"
    她这一哭，倒把四阿哥哭得好生心酸：“好了好了，别哭了。入宫陪伴皇玛嬷而已，便没有这每五日回府歇两天的事儿，也不是天涯海角，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了？”宋格格眉头拧得死紧：“若没有这一条，格格出宫不易，婢妾想入宫一回又何尝不是千难万难？”
    连讨好福晋、抱宫中德妃娘娘大腿随她去太后宫中请安的路都走不通。
    因为往宫中请安是福晋、侧福晋才有的待遇。而她虽也可以被称一声庶福晋，但根本不入玉牒的。
    若无弘晖的请求，她可能一年都难见女儿一面。
    只这一条，就让宋格格对弘晖充满感激。
    从这以后，宋格格再给女儿做针线的时候，必然也会带上弘晖一份。念佛抄经给孩子祈福的时候，更不忘求佛菩萨保佑他无灾无难长命百岁。
    四阿哥轻叹，翌日散朝后到底找了自家皇阿玛。
    又一次尝试让太子抱乌那希，或者自己抱着家伙再拍太子肩膀，结果却没有任何收获。
    倒又听了回诸如[权利果然是会改变人心的，谁能想到，现在父子相得的爷俩以后能反目到那个程度？]之类的慨叹，正满心不悦的康熙老脸一黑：“大清规矩，多罗贝勒只能有一个侧福晋，难道你忘了？”
    “没没没。”
    四阿哥火速摇头，并细了下宋氏对乌那希的种种慈爱不舍。
    赌他家皇阿玛幼年失慈母，对母子情深格外向往也万般宽容，亦愿意成全。
    事实证明，他还真赌对了。
    感动于母女情深也好，感念宋氏生育乌那希这个祥瑞也罢。
    总之康熙是退步了：“行行行，那就以格格陪伴太后有功为由，破格恩赏宋氏也为你侧福晋吧！”
    “儿子代宋氏谢过皇阿玛，不过……”
    “朕都已经破例恩赏了，你子还得寸进尺？”
    四阿哥眨眼：“儿子一向乖觉，皇阿玛可别胡乱扣罪名，儿子这分明是为您考量。毕竟同样是送孩子入宫陪伴皇玛嬷，人家福晋送的还是个嫡子呢。”
    “您不好只赏宋氏，不赏福晋的吧？宁一屯不一人啊！怎么赏？福晋已经是福晋了，那就赏点雪缎、云锦、内造的首饰头面之类？福晋淡泊，不挑的。”
    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