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重大突破

    实验室外，苏云和石方华靠在躺椅上，神态疲惫。
    许久，大门打开，张若海走了出来。
    “怎么样了？”苏云只是抬了抬眼皮子。
    “跟之前猜想的一样，林黎的基因有明显的人为修饰的痕迹。”
    “作用很简单，就是加快他的力量增长，副作用也很明显，就是会加快身体的老化。”
    “你们收拾一下，局长说要开个会，马上！”
    苏云和石方华：？？
    十分钟后。
    会议室里，所有人神情严肃。
    苏云突然发现，参加会议全都是超能局的处长级领导，只有他和石方华两个B级成员。
    张若海坐在李华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攥着那支快被捏变形的圆珠笔，一下一下地按着笔帽。
    咔嗒、咔嗒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刺耳。
    旁边的李华听不下去了：“你能消停会儿吗？”
    张若海这才放下笔。
    “石方华，汇报案情。”李华看向石方华。
    石方华立即起身，清了清嗓子，说道：
    “第一个受害者，林小梅，女，28岁，本市某设计公司的会计。7月13日晚在酒吧寻乐，与凶手林黎相遇。”
    “两人之后便发生关系，林小梅因此意外怀孕，之后就是我们都听说过的怪婴事件。”
    石方华按下遥控器，投影上出现一张现场照片，正是医院里那个老死的婴儿。
    会议室里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第二个受害者，名叫陈山，男，36岁，某工厂工人。死亡时间推测是7月15日晚上八点半，死因失血过多。”
    “确切地说，是全身的鲜血都被抽干了。”
    石方华说着，又按了按遥控器，投影上出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具毫无血色的尸体。
    “同时，我们得到一份化验结果，凶手使用了一种可以降低免疫系统排异反应的麻药。”
    “由此，我们推断……额，严格来说，是张处长推断，两名受害者跟凶手在基因层面有相当高的匹配度。”
    “根据这条线索，我们查到了凶手林黎……”
    说到一半，石方华突然停住。
    他这才想起来，张若海是违规入侵国家DNA数据才抓到的人，但是其他人显然不知道这件事。
    他要不要说出来。
    停顿几秒，发现在场的处长们对他们怎么查案的似乎毫不关心，石方华才继续说。
    “我和苏云前去抓人，跟林黎大战一场，最后利用对方的基因缺陷，才成功取胜。”
    然后，放出最后一张照片，也就是林黎的尸体。
    李华眼神一凝：“居然是真的？”
    “你们觉得，这个林黎实力到了什么程度？”
    这回轮到苏云回答：“能将我一拳打飞，最后需要我和石方华联手制衡，我觉得他的实力应该是19级。”
    石方华点头，算是认可苏云的猜测。
    李华的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凝重：
    “各位，大家都看到了。算上之前的狼人案，这已经是第二起人造超能者案件。”
    “要说这两个案子没有一点联系，我是不信的。”
    “这个世界上有这个能力的组织不多，我觉得，诡变已经潜入平州市，甚至规模不小。”
    “老赵，你觉得？”
    这个“老赵”，名叫赵光远，是执行处处长，也是平州超能局的最强者，27级，火属性超能力。
    听到李华的提问，赵光远点点头：“我们执行部门的人向来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不管背后之人是不是诡变，我都会把他们当作诡变来对待。”
    “既然如此，”李华的声音愈发阴沉，“我提议，平州市进入二级戒备状态！”
    所谓二级戒备状态，就是全方面监控平州市境内的所有电子信息，比如电子邮件、社交软件信息等。
    同时，还要接入交通系统，审查每一个出入城市的人。
    总之，检测一切信息，一旦发现可疑之处，马上开展行动。
    毫无疑问，这是对公民隐私非常严重的侵犯。
    正因此，进入二级戒备状态，需要至少三分之二的处长级成员同意。
    事关重大，马上就有处长提出异议。
    “局长，这么做，风险很大，如果最后什么都没查出来，我们会受罚的。”
    “对啊局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超能部成立，触犯了很多人的利益，我们一旦出错，会被群起而攻的！”
    “局长，再考虑一下吧……”
    然而，面对大家的反对，李华依然坚定：“我知道各位的担心，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实在是没办法。”
    “大家也看到了，相比于之前的吸血鬼，人造超能者有非常严重的不可控性质。”
    “之前的李昊苍，不到一年就成了14级狼人，这次的林黎，19级，那下次呢？”
    “他们一旦爆发，会引发大范围的恐慌。如果我们不小下手为强，等待我们的，将是不可预知的灾难。”
    “所以我提议，平州市进入二级戒备状态，赞同的举手。”
    李华说完，便第一个举手，然后就是赵光远。
    其他处长在纠结过后，也选择举手。
    最后，7位处长加上李华，8票同意，全部通过。
    “好，二级戒备的事情，我会向省厅申请。现在，我们继续讨论，下一步怎么调查？”
    李华刚一提问，张若海就立刻举手。
    这家伙看来是真的喜欢查案子。
    “我用算法对比了李昊苍和林黎的人生经历，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点。”
    “经过检测，可以确定，林黎在入狱前，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李昊苍因为工作关系，去过监狱看望一个劣迹艺人，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就诊记录。”
    “要知道，他可是癌症晚期，不说治疗癌症，光是并发症就够他受的了。”
    “巧合的是，林黎服刑的监狱，跟李昊苍去的监狱，是同一个！”
    李华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个监狱有问题？”
    “很有可能！”张若海说道。
    李华又问：“你有意见吗？”
    “我觉得，应该去打探一下消息，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最好伪装成犯人。”
    张若海说完，会议室的人全都默默地看向苏云。
    苏云都无语了。
    妈的，这时候想起我来了，有好事怎么不想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