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钟塔侍从

    萧然在孤儿院的门口醒来，这里一如既往地破败，门前显得十分荒凉。
    抬起手腕，时间才过去五分钟，在世界意识的领域里，时间流速变得无比缓慢。
    “那么现在干什么呢？收割者的身份暂时不能用了。”萧然抠了一把地上的草根，站起身子摇了摇头，“去找灰败？先打个电话好了。”
    他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响了很久对方才接通。
    “喂？谁啊？收割者先生？”灰败焦急的声音从那边传来，背景音非常嘈杂。
    “你在哪？”萧然果断地问。
    “英格兰，伦敦。”灰败怔了一下，随后的声音有些低沉。
    “嗯，我明白了，给我三分钟，我过来看看。”萧然麻利地挂断电话，从一旁拉开了传送门，走了进去。
    “你要把这个机会浪费在这？”世界意识趴在传送门上懒懒地看着对方，他浑身都在阵痛，很明显被打的够惨。
    按照主意识的规定，如果破界者跟世界意识打架打赢了，那么世界意识就要满足对方一个小小的要求，而萧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让他开了个通往伦敦的传送门。
    “下次再找你打不就行了？”萧然撇着嘴说了一声，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离开了这里。
    “老板，我们真的找不到地方了。”曾经坐在旅馆前台的那个胖老头一脸悲愤地站在灰败旁边，反映着情况。
    “收割者说他三分钟左右过来，你信吗？”灰败苦涩地说了一句，看了看时间，“他的异能并不是传送，那会怎么办？”
    一边断裂的墙壁突然树立起来，一个巨大的黑色传送门在上面张开，那个始终戴着面具，留着凌乱的齐腰长发的男人走了出来。
    “不是吧灰败，我就十几天没过去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萧然惊愕地看着旁边一脸茫然的两个人，他们看起来就像流浪汉一样。
    “您，您过来了？”灰败感觉自己的舌头有点打结。
    “对啊，不是说了三分钟吗？”萧然奇怪地看着他，“做人要讲诚信。所以你们是什么情况？说简单点。”
    “先生，是这样的……”胖老头感动地热泪盈眶，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了事情的经过。
    “呃，好吧，这事还是我的。”萧然尴尬地抓了抓头发，他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费奥多尔对他没动成手，肯定要把矛头指向自己的老东家灰败他们。
    于是不知道什么手段用上，曾经横滨最大的地下拍卖行变成了人人喊打的人渣，拍卖行本身也没有拥有异能的员工，所以死的死跑的跑，最后竟是只剩下两个人苟延残喘。
    “放心吧，我来处理这个。”萧然思考了一会，带着两人进了一条小巷，“今天，今天你们随便找个地方住一下，这是钱，从明天开始，我会为你们在伦敦争取一个地方存身。”
    “谢谢。”灰败接过萧然手中的黑卡，想到这张曾经送出去的卡居然又回到了自己手里，不由得有些感慨。
    “不合格，让他们滚吧。”
    一位打扮的优雅漂亮的女人坐在布置的精美的茶桌前享用着茶点，任凭自己的仆从将一批异能者带出去。
    “阿加莎女爵，有一位异能者求见。”一个人快速跑过来，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不见，没时间。”阿加莎·克里斯蒂说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是他的异能真的很……”男人露出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又小声说了几句话。
    “真的？那我倒是有必要去见见他。”阿加莎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将自己的裙子理好。
    钟塔侍从的休息室里，一阵阵惊呼不断响起，一个打扮得体的英伦绅士正在与人交谈。
    “我想，你应该很苦恼弄丢了箱子的钥匙吧。”这位绅士相当有风度地微笑着，“因为那里面是你和太太的结婚照吗？”
    “啊是的，确实如此！”男人激动地说道，“还请您告诉我它在哪里。”
    “让我来看一看。”绅士笑着擦了擦眼睛，稍微思考了一下，“唔，我猜它在你衣柜的从左往右数的第五件衬衫的衣袋里，哦对了，记得摸深一点，因为我想它里面还破了一个洞，钥匙应该就在里面。”
    “我立刻让太太去看！”男人赶紧跑到外面去打电话了。
    “这位先生，阿加莎女爵请您移步到会客厅。”一个侍卫跑了进来，不慌不忙地说。
    阿加莎依旧坐在她的茶桌前，只是面前摆放了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阿加莎女爵，客人到了。”侍卫走进来，站立在门边，时刻等候着命令。
    绅士大踏步走了进来，将手放在胸前，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礼。
    “你叫什么？”阿加莎一边漫不经心地盘弄着那个铁盒子一边询问着。
    “夏洛克·福尔摩斯。”绅士又向前鞠了一个躬，“很荣幸见到您，美丽的阿加莎小姐。”
    “呵，你的异能呢？”阿加莎被对方的话引起了一点兴趣。
    “解明。”福尔摩斯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可以解开一切谜团。”
    “一切谜团，真敢说啊。”阿加莎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把手中的盒子丢了出去，被福尔摩斯准确地接在手中。
    “这个盒子从制造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配置钥匙，如果你能在不破坏它的情况下打开它。”阿加莎笑了笑，“钟塔侍从欢迎你。”
    “感谢您对我的信任。”福尔摩斯说着，拿着那个盒子左右查看了一下，然后他说。
    “我想要打开这个盒子。”
    一股淡淡的白光从盒子上一掠而过，福尔摩斯思考了一会，微笑着扬了扬盒子：“阿加莎小姐，我说能打开它的东西在这里。”
    他指向一个地方，那里的墙上挂着一张古画，福尔摩斯将它取下，轻轻将画框拆了下来，在第二条里面摸索了一会后收回了手。
    手的中心躺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小东西。
    一把钥匙。
    福尔摩斯将钥匙缓慢地插进盒子的钥匙孔，微微一转，“咔哒”一声响起，盒子的盖子弹开，里面放着一枚钟塔侍从的勋章。
    “它属于你了。”阿加莎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福尔摩斯先生，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这是解明的真实形态，即使面对的是真正不可解开之谜的存在，也必定会「发生」通往真相的线索或是道路。”福尔摩斯把勋章扣在胸前，“哪怕是有着连钥匙都不存在的宝箱，在发动解明时，钥匙也会转为「没有丢失」的状态，变得一定会在世界的某处里找出来。”
    “这就是解明啊，美丽的女士。”
    灰败在旅馆里收拾东西，将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勉强回到自己平常的状态。
    “你准备好了？”萧然推开门走进来，把一个小盒子扔了过去，“拿着这个吧。”
    “什么？”灰败接住它，打开了盒子，一枚精致华丽的勋章摆放在里面，他拿起来看了看，辨认着上面的英文，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靠在门边的男人，“这是英格兰最大异能组织的成员证明？钟塔侍从的象征？”
    “对啊，我今天加入他们了。”萧然理直气壮地说，“不过没关系，等一段时间后，我会伪装一场死亡，抹去我的存在。”
    “一天时间不到，钟塔侍从……”灰败苦笑了一声，“即使您一开始没有与我们合作，您也会取得这样的成就吧。”
    “当然，我只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名号。”萧然挥了挥手，走出旅馆。
    “即使那只是千千万万我中的一个。”
    他在街上晃悠到深夜，走进小巷，猛然开启能力解放模式，诸多放大镜在他的身边升起，无数聚光灯打过来，将这一片地区照的如同白昼，也一下子迷倒了跟踪者的眼睛。
    “这是常识，我亲爱的朋友啊【Elementary,MyDear】。”
    对方发出了愤怒的吼叫，但无济于事，福尔摩斯的宝具拥有让敌方全体防御力下降的能力，同时还可以赋予我方无视防御、无敌贯通、暴击威力增加的增益，相当强力。
    萧然立刻开着巴顿术上去一顿就是拳打脚踢，直到把对方打晕过去。
    “这家伙，明天送到钟塔侍从去好了。”萧然拎起对方的领子，随手扔进黑洞，“老福是真的伤害低，真怀念用乖离剑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