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殿下既然是人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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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宫寝殿的大门被一股狂暴的水流冲开，那维莱特抱着空疾游而入，龙尾将门狠狠甩上。空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推向珍珠母大床。温软的海藻床垫吸收了冲击，但紧接着那维莱特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34；你疯了吗？！&#34；
    那维莱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龙族形态尚未完全消退的鳞片在脸颊和脖颈处闪烁着冷光。他的双手撑在空耳侧，将人鱼牢牢禁锢在身下。
    空张口想解释，却被一个霸道至极的吻堵住了所有言语。那维莱特的唇带着深海特有的凉意，却蕴含着惊人的热度。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惩罚性的撕咬和占有欲，像是要把空整个人吞吃入腹。
    空下意识挣扎，手腕却被那维莱特单手扣住按在头顶。龙族王子的另一只手掐住他的下颌，强迫他接受这个深入灵魂的掠夺。空感到呼吸困难，眼前泛起水雾，但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身体逐渐升起的回应——他的尾鳍不自觉地缠上了那维莱特的腿，鳞片相互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
    &#34；唔...放...&#34；空在亲吻间隙艰难地抗议，却被更猛烈地封住嘴唇。
    那维莱特的尖牙划过他的下唇，一丝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这味道似乎刺激了龙族，他的瞳孔收缩成细线，脖颈处的鳞片全部张开，露出下面更敏感的皮肤。
    当空几乎要窒息时，那维莱特终于放开了他。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空这才注意到那维莱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不是愤怒，而是...后怕？
    &#34；如果你被人类带走...&#34；那维莱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34；我会把整片海域变成血池。&#34；
    空怔住了。这不是威胁，而是近乎绝望的宣言。他这才真正看清那维莱特眼中的情绪——暴怒之下，是深不见底的恐惧。
    &#34；我没事。&#34；空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被扣住的手腕轻轻挣动，&#34；你先放开我...&#34；
    那维莱特却突然卸了力道，整个人压在空身上，龙尾紧紧缠住人鱼的尾鳍，像是怕他消失一般。
    &#34；别动。&#34；他闷声道，&#34；就...这样待一会儿。&#34；
    空僵了片刻，最终放松下来。他能感受到那维莱特的心跳——又快又重，完全不像平日冷静自持的龙族王子。这个发现让空心里某处柔软下来，他试探性地抬手，轻抚对方的后背。
    &#34；那些人类...他们说要研究什么深海巨兽。&#34；空低声道，&#34；好像叫&#39；深渊守护者&#39；？&#34；
    那维莱特身体一僵，随即撑起身子与空对视：&#34；他们还说了什么？&#34；
    &#34；说需要人鱼的生理数据来制造控制装置。&#34；空回忆着，&#34；莱欧斯利说...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灾难。&#34；
    那维莱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翻身躺到一旁，将空揽入怀中，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人鱼的金发。
    &#34；人类搞错了一件事。&#34；他最终说道，&#34；深渊守护者不是灾难，而是守护者。它沉睡在龙宫与人鱼领地的交界处，是远古海神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34；
    空惊讶地抬头：&#34；那为什么...&#34；
    &#34；因为它即将苏醒。&#34；那维莱特的声音沉重，&#34；而苏醒的条件是——海神血脉与龙族血脉的结合。&#34；
    空突然明白了什么：&#34；所以我们的婚礼...&#34；
    &#34；不只是政治联姻。&#34；那维莱特承认道，&#34；长老会知道部分真相，他们想利用守护者的力量征服所有海域。而我...&#34；他停顿了一下，&#34；我想阻止这一切。&#34；
    空回想起婚礼前的种种——那维莱特书房里的和平条约，精心设计的公共设施，对各族平等的追求...这个龙族王子一直在暗中准备着不同的未来。
    &#34；为什么选我？&#34；空轻声问，&#34；如果只是为了血脉...&#34；
    那维莱特突然翻身再次压住他，但这次的动作轻柔了许多。他低头轻吻空的眉心：&#34；一开始是。&#34；又吻过鼻尖，&#34；后来不是了。&#34；最后落在唇上，一个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温柔轻吻。
    空感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这个吻太不一样了，带着某种珍视与克制，让他想起那维莱特书房里那些修改了无数遍的设计图，想起他为孤儿院制定的规矩，想起他坚持修复古建筑时说的话...
    &#34；你有很多秘密，审判官大人。&#34；空试图用调侃掩饰自己的悸动。
    那维莱特低笑一声，龙尾轻轻拍打床垫：&#34；而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我的王子。&#34；他抚过空被咬破的嘴唇，&#34；包括那个叫莱欧斯利的人类。&#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