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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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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唐霞从方彪那得知了伏击叶馗的消息之后,心下盘算:“姓叶的魔头固然可恶,能够亲手替武林除害,绝对是义不容辞,可他毕竟将我等护送到了岳阳楼,不管他背后藏了什么阴谋诡计,诺言是守住了。倘若我们也留下来参与伏魔,难免给人留下话柄,讲我们峨眉派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嗯,既然如此,我就给他来个视而不见。这许多豪杰在此,还怕他插翅膀飞了!”当下领着众弟子进了岳阳楼。
    银尾虾昨夜回报消息时,将唐霞等人身受“酥筋虚风散”之苦一并说了。方彪获悉后,命家丁连夜熬制了解药。
    那“酥筋虚风散”的对应解药不难配制,只是所需药材比较繁复,有几味药必须新鲜采摘,恰巧巴蜀两地并无分布,以致拖到现今。峨眉派众人在喝下解毒汤药后,积郁在胸口的那股闷气,不消多时,便去得干干净净。
    反泰山派大会在即,唐霞本以为方海晟今天怎么着也要出关了,没想到依旧没个人影,心里颇有些不爽,峨眉派与岳阳楼世代交好,如今峨嵋派处在生死存亡之际,在这关键时段,方海晟居然还在闭关练功。
    她失望之下,便起了猜疑:“怎能如此凑巧?方海晟身为一楼之主,多少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他却能够安心闭关十数个月之久。哼,指不定是得了消息,怕我们来向他求援,因之故意闭关不出。”她原本指望方海晟能够站出来替峨嵋派伸张正义、主持大局。
    刘常新则是想着楼外的除魔大战,思忖着待会儿外面叫起阵来,难免有所耳闻,于是提议去街上转一转,散散心情。
    家丁当即在后门备了车马,魏云等年轻弟子连续走了几个月的山路,许多不见这般繁华的街道,一个个的都兴奋不已,探出脑袋瓜子,这边瞧瞧,那边瞅瞅,不时还要停下马车,去买上一些零嘴吃。
    方小琬坐在马车内,望着自家大楼,忽然一条身影窜入她的脑海之中,心道:“我要不要回去跟他道一声别呢?就是不知师父肯不肯。”
    思忖间,刘常新突然伸手向东首一指:“师姐,那不是点苍派么?”
    唐霞循眼望过去,果见一家酒楼上靠窗口的位置,团团坐了四个人,而其中朝南位置上坐着的正是当今点苍派掌门人俞银峰,另外三个概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并无宋义在内。
    唐霞心头蓦地烧起一把怒火,二话不说,窜出马车,飞步奔进了酒楼。她一上楼,就是一声怒喝:“俞银峰,将宋义那畜生给我交出来!”
    俞银峰乍见唐霞,正要迎上去叙旧,不意遭对方当头一声呵斥,一时只觉得莫名其妙,问道:“贤妹,你这话该怎么讲?”
    唐霞愤然道:“姓俞的,你少给我啰嗦,知趣的,就把人交出来,否则刀剑上见。”俞银峰一头雾水:“宋师弟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贵派,我这个做掌门的管教不严,这就向诸位请罪。”
    唐霞闪到一旁,不接受他的道歉,瞪目叱道:“少在那装模作样,上梁不正下梁歪,说不定就是你背后指使的。”
    俞银峰三个弟子见对方三番两次对师父出言不敬,早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再也忍耐不住,齐声叫道:“唐师叔,别欺人太甚!”又转对俞银峰道:“师父,峨嵋派忒欺负人,咱就跟她们比划比划。”说着三人一齐掣出剑来。
    俞银峰厉声喝道:“把剑给我收起来!”那三名弟子道:“但是……”俞银峰道:“但是什么,连我的话也用不听了吗?”
    师命难违,三人只得以收起长剑。
    刘常新见俞银峰疾言厉色,不像作伪,走上前作了个揖:“俞师兄当真不知?”俞银峰疑惑道:“知道什么?”唐霞顿足叫道:“师弟,你别上他当,点苍派出来的全是奸险狡诈之徒,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回,连始终一团和气的俞银峰,也禁不住皱起了眉头,拉下了面孔。
    刘常新忙道:“师姐一时心急,并非这个意思,俞师兄切勿怪罪。”左手贴在背后,不住摇手,示意唐霞在真相大白之前,别再平白无故得罪人了。
    唐霞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俞银峰强吞了这口恶气,问刘常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常新摇头叹道:“一言难尽啊!”
    两人就近坐下,刘常新将整件事端原原委委道了出来。
    俞银峰听罢,只觉得羞惭难当,几次欲言又止,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那三个徒弟原本怒目腾腾,这会儿好似被抽了筋的蛟龙,蔫头耷脑,全没了声响。
    蓦地里,俞银峰猛地一掌拍落,喀嚓一声,面前的八仙桌登时少了一角,他咬牙道:“宋义他……他……我……”一股气出不来,只把脸憋得像只红苹果。
    刘常新道:“俞师兄既然不知内情,不知者不罪,休气坏了身体。”俞银峰恨叹一声,哭道:“方师姐性行高洁,深仁厚泽,那畜生真是……真是畜生不如。”又道:“宋义是我师弟,我虽没教授过他,可他终究是我点苍派门人,如今闹出这等事来,试问我这个做掌门人的怎么脱得了干系?”
    刘常新劝道:“一人作罪一人当,要怪就怪宋义那狗贼,俞师兄别太自责了。”俞银峰只是一个劲的叹气:“点苍派出了这么个……唉,俞银峰有违师训,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刘常新问起宋义的行止,俞银峰摇头道:“愚兄也有两个多月没见着他本人了,不过贤弟放心,愚兄自当倾尽全力,擒绑了那厮,来向各位谢罪。”命身后弟子道:“立即飞鸽传书回去,晓谕上下,一见到那厮,直接给我拿下。”
    那名弟子高声答应了,立即奔下楼去办理。
    双方再说了些话,刘常新得知俞银峰此番千里迢迢来到岳阳楼,亦是为了反泰山派大会而来。
    点苍派因并派一事,内部分成了两个阵营,分别是以掌门人俞银峰为首的反对派和俞银峰师叔沉阳子为首的革新派。双方互不相让,就差兵戎相见了。
    这一节,唐霞曾听宋义提及,心想:“那狗贼倒也没有全部撒谎。”对俞银峰四人的脸色不由得缓和了不少。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峨眉派弟子一并在酒楼用了饭。饭毕,双方便自散了。
    再说高百达领了师命,前来召回鬼遮面。当下两人回到泰山派在岳阳城的下榻府邸,穿堂过院,径直来到一座依水楼阁前。
    鬼遮面见楼门紧闭,也不敲门,定立在门前,不发一声。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工夫,楼门自开,只见里内榻上盘腿坐着个中年男子,昂藏七尺,相貌魁宏,蒸腾在头顶热气尚未散去,显然是刚刚调炼完内功。
    鬼遮面进门就发问道:“黄泉摆渡人自行上门寻死,何以要便宜了他?”
    这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姜松鹤长子、当今泰山派代掌门、武林代盟主——姜正龙。
    姜正龙拭干脸面、颈项上的细汗后,才不紧不慢说道:“一匹独狼而已,不急着取他性命,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办。”鬼遮面道:“可师父他老人家亲自关照过的,要黄泉摆渡人项上人头。”
    姜正龙双眉一展,厉声道:“到底是听我的,还是那老……”说了个“老”字,戛然而止,语气缓了缓,“姓叶的小子目中无人,敢欺负到太岁头上,那是决计放他不过,只是不是现在。”
    鬼遮面沉默不语。
    姜正龙走到书案前,提起笔来,一面写字,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姓叶的手脚功夫如何?”鬼遮面那伤疤交错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冷冷答道:“给我三年时间,定教他命丧无痕剑下。”
    姜正龙颔首道:“师弟你入门最晚,不过十年时间,便已参得泰山武学的奥旨,师兄相信你有这个实力,不过现在我需要你往西域跑一趟。”停笔拂袖,宣纸无风自起,径直飘向鬼遮面。
    鬼遮面伸手接过,但见纸上只有三个字——枯木谷。他不明其意,问道:“这是?”
    姜正龙突然右手一沉,雄劲掌力吐出,将一张木雕边几震了个粉碎,目露凶光道:“这便是你六师兄遇险的地方。”又道:“综合多方消息,魔教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我要你去探探他们的底子,顺便带几个人头回来,好教世人知道,招惹泰山派,是没有好下场的。”
    鬼遮面道:“何必麻烦,我直接一把掀了他们的老窝。”
    姜正龙面带笑意道:“那可有些难度,几个老家伙虽说残年余力,凑将在一块,还是不太好对付。倘若是逐个解决,嗯……”沉吟了片刻后,“到时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清楚老家伙们还剩当年的几成功力。武三公是个莽夫,不足为患,反而是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你倒要当心一些。”
    鬼遮面道:“师兄是指‘半死人’阮好伯?”
    姜正龙点头道:“魔教七个长老,数他最为阴鸷,当年我就知道这个祸胎留不得。唉,事务缠身,拖着拖着就给忘了。”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噢,对了,坊间传言,段鲲鹏尚有一个儿子留存在世,找出来,一并结果了。”段鲲鹏便是火辰教已逝教主。
    鬼遮面接了指令,不作停留,去马房牵了匹快马,取道西行。
    待鬼遮面去后,高百达进来道:“师父,为何不趁此大好机会,除了那黄泉小贼,免得让人说闲话,觉得咱泰山派好欺负。”姜正龙抿了口红茶,缓缓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现今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
    高百达冲口回道:“姜弈?”
    姜正龙道:“姜弈只要存在一天,便永远是为师的肘腋之患,不过他孤身一人,终究难兴大浪,靠现在这般躲躲藏藏,落到为师手里是早晚的事。”
    高百达挠着腮帮子道:“不是姜弈的话,那是……魔教余孽?”姜正龙依旧是摇头给否定了:“你也知道说是余孽了。据你上个月回报,魔教又死了两个堂主,当年总共才十二个,到得这会儿,估计已经所剩无几。仅凭那几块老骨头想东山再起,哼哼,简直是痴人说梦,你小师叔便将是他们的催命判官。”
    高百达摇头道:“弟子想不出了。”姜正龙微微一笑道:“你马上就会知道了,至于黄泉摆渡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高百达撇了撇嘴,心里头很是不解:“师父今儿是怎么了,当初听到开封府传来的消息时,他可不是这般表态的,怎地突然间态度全变了?”
    姜正龙初闻陆家惨案时,的确是动了怒,但经过通计熟筹之后,发觉此事留给他爹姜松鹤来处理于他最是有益。
    原来姜正龙恼他父亲迟迟不肯退位让职,甚至在接班人一事上,也始终是模棱两可,不给他指定。当时武林,多是嫡长子继承家业,可姜松鹤这么一装糊涂,原本无甚野心的姜弈,心思立马活络了开来。两兄弟嫌隙越来越深,以致最后反目成仇。
    姜松鹤的疏懒态度,逼使姜正龙不得不采取强硬手段,做出了许多面目无光的事。在他心里,对父亲是有怨言的。当陆家惨案发生后,姜松鹤大发雷霆,下了死令,限姜正龙半年之内,带叶馗人头去见他。
    姜正龙口头上自然是答应了,然而回去细细思量过后,却发现了一丝微妙,越想越觉得此事留给他爹来亲自处理最为合适。他总结出的理由是:黄泉摆渡人名声在外,实力自然不会太差,而他爹年老体衰,深居昆仑山之中,成天只顾着炼那长生不老药,手脚功夫极有可能早给落下来了。借黄泉摆渡人之手,结果了他父亲,既可为他正名,再也不用在盟主和掌门前加一个代字,又能消除心头的一大隐患。
    自他与姜弈交恶以来,他深深忧惧着他爹突然哪一天脑子搭僵,立姜弈为泰山派新一代掌门人。眼下姜弈虽然只是光杆儿一根,不足为惧,可一旦得到他父亲的扶持,登即从叛逆弃子摇身一变为名正言顺的正统继承人。到得那时,情势变化,就人莫能测了。
    倘若叶馗构不成威胁,让姜松鹤给杀了,于他而言亦无害处,省心省力,还诛却了武林一大公害。
    当然这些算计,姜正龙是不会说与高百达听的。
    师徒俩刚说了几句,陈有鹿报讯而来:“不出掌门师兄所料,三皇堡果然来了。刚接到线报,三皇堡副堡主裴大柱已进入岳阳城。”
    姜正龙微微点了下头,捻须沉吟道:“该来的都来了。”转口问道:“有八弟的下落没有?”陈有鹿道:“目前还没有。”
    原来欧阳飞当日在巴南的山镇酒楼中取得荒冥玉之后,便失去了影踪,高百达寻他不着,只能悻悻而归。俗话说:做生意的不嫌钱多,使拳头的不厌力大。姜正龙虽然已经有一身绝技傍身,可到嘴的鸭子飞了,还是让他大为光火。只是眼下尚不清楚欧阳飞是挟私叛逃,还是遭了毒手。
    姜正龙道:“再加派人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陈有鹿答应了,又问:“掌门师兄,齐集在岳阳楼的各大派,该怎么处理?”
    姜正龙呷一口茶道:“我自有料理处。”吩咐门外家仆:“将宋义带来。”
    高百达素来瞧不起宋义,问道:“师父,找那老东西来干嘛?”
    姜正龙脸色一沉道:“还不是清理你们闯出来的烂摊子。”不待高百达辩解,沉声道:“为师几时允许你们向峨嵋派发难了?为师不过让你们探探峨嵋派的底子,你们倒好,给我捅这么大个娄子出来!”
    高百达见师父好似动了怒气,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忙道:“峨嵋派覆灭,跟弟子全无关系,弟子也不知紫云宫何以会一夜之间烧成了白地。”姜正龙哼了一声道:“谅你也没那本事,我指的是方翎,姓方的性情温厚,在江湖上颇有些口碑,她本人与岳阳楼又是关系匪浅,经你们那么一搅和,原本三言两语即可化解的矛盾,眼下即便为师卑躬屈膝去赔话,也多半是白费口舌。”
    高百达低垂着头,怯生生地道:“弟子知错了。”随即推卸责任道:“伏击方翎全是宋义那老不修整出来的馊主意。”
    姜正龙双眼一翻,喝道:“没你们点头,他敢擅自行事?”陈有鹿见躲不过去,只能挺身说道:“师兄,这回是我疏忽大意了,有什么处罚,我一人领了。”
    姜正龙与陈有鹿终属同门师兄弟,不能做的太过,让陈失了面子,况且眼下用人之际,点到为止即可,当下缓和了语气道:“算了,本来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偏生那个凑巧,峨嵋派发生内乱,如今唐霞那婆娘认定了我们泰山派是整件事端的幕后主谋,此时此刻,说不定正在筹划复仇大计呢。”
    高百达叫道:“她敢?”刚昂起头喊了一声,遭姜正龙一横眼,又蔫了下去。
    陈有鹿进言道:“紫云宫内乱的原由,我已经有了眉目。”当下附耳与姜正龙说了。姜正龙听过之后,嘉许道:“如此一来,就容易处理了。”
    说话间,宋义在家仆带领下,唯唯诺诺而来,一进门,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哀声乞恕。
    姜正龙懒洋洋地抬起眼皮道:“宋师兄这是何故?起来吧。”宋义哪敢,身子伏的更低了,都快贴地面上了。高百达喝道:“我师父叫你起来,你就给我起来。”伸手一拉,硬将宋义拉了起来。
    宋义提心吊胆地站在原地,不敢直视姜正龙,抖抖索索了好一会儿,才道:“小老儿成事不足,有负盟主所托,我真是该死。”说着又要使那苦肉计,让陈有鹿给拦下了。
    姜正龙道:“峨嵋派一事全因沟通不畅,以致引发了这么一场误会,怪不得宋师兄。”宋义听他这般说,原本困惑的脸上更加的茫然了:“误会?”
    姜正龙道:“当然是误会,江湖上正道各派亲如一家人,峨嵋派份属咱正义道,好端端的,本座为何要进犯同道中人!”宋义张着个嘴巴,不知该如何措辞。
    姜正龙道:“不过事已至此,误会与否,都不重要了。眼下峨眉弟子盘桓在岳阳城内,誓要拿宋师兄脑袋去祭祀日前惨死的同门,不知宋师兄怎么说?”
    宋义失语了半天,才结结巴巴道:“全……全听盟主……指示。”姜正龙微微颔首道:“既已木已成舟,再懊恼反悔也换不回明净散人的性命,为今只有负荆请罪,峨眉派弟子看在本座这个代盟主的面子上,或许能饶过宋师兄这一回也说不定。”
    宋义心中直叫苦:“负荆请罪?那岂不是送上门去给人家随意宰割吗。”
    姜正龙一瞥宋义的神情,即能将他心中所想猜个八九不离十,问道:“难道宋师兄有更高明的法子?本座洗耳恭听。”宋义苦着个脸,只能道:“全依盟主安排。”心里头暗暗做出了决定:“大不了说僵了,我全赖在高百达这厮头上。”
    姜正龙满意点头,再交代几句,便打发他去了。
    高百达挠着头道:“弟子有一事想不明白,师父既欲一统全武林,眼下峨嵋派内忧外患,正是吞并峨眉派的天赐良机,为何……”他本想说为何缩手缩脚、踟躇不前?可做徒弟的哪敢这般说教师父,即使给他七八十个豹子胆,也说不出来。
    知徒莫若师,姜正龙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斥道:“你懂什么?”高百达唯唯点头道:“师父定有深意,只是弟子愚钝,想不通。”姜正龙道:“你当然不明白。我问你,当今武林,哪个门派势力最大?”高百达想都没想,昂首拍胸道:“当然是咱泰山派,那还有什么说的。”
    姜正龙道:“噢?依你看来,三皇堡如何?”高百达道:“三皇堡人数是比我们多,不过尽是些没用的喽啰,论综合实力,哪是我们的对手。”
    姜正龙道:“没用的喽啰?哼哼,你可知《邪侠恶仁榜》前一百名中,三皇堡占了多少个席位?”高百达一挥手道:“我管他们有多少,我只晓得第一是咱……”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师父不喜欢他们提及师祖。
    姜正龙斜了他一眼,缓缓道:“三师弟,你来跟我这个没见识的徒弟说说,《邪侠恶仁榜》前一百之中,三皇堡有多少人?”陈有鹿道:“比我们多了整整两倍。”
    高百达听说,不由得大吃一惊,骂道:“百晓城那群灰孙子,肯定是私下里收了三皇堡的重贿,否则哪能比咱多了这许多。”
    姜正龙微微摇头,心道:“记得当年这小子入门时,姜弈就曾说过:‘别瞧他现在看似蛮机灵的,日后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嘿,还真让他给说中了。”说道:“《邪侠恶仁榜》固然有出入,但也能够侧面反应我们与三皇堡之间的差距。为师倒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只不过现实本就如此。若只是掌门人比拼,为师或许能够胜姓韩的一筹;每边挑出十个人来捉对厮杀,嗯,估摸着各有胜负,难分高下;如果两边都是倾巢而出……”摇了摇头,“必定是我们大败亏输,三皇堡才是为师一统天下道路上最大的拦路石。此次全面出击的真正意图有二,一则是为了试探各门各派对于并派的态度,再者就是为了刺激刺激三皇堡那三个当家的。”
    高百达愕然道:“刺激三皇堡?弟子不太明白。”
    姜正龙道:“敌人兵强马壮,不想办法造点风浪,从内部瓦解它,凭我们现在的体量,怎么吃得了它。十五年前,正是他们内斗最厉害的时候,你师公才能跨过这座大山当上武林盟主。要知道,往前七届武林大会,盟主一职,无一例外全让三皇堡给占了。”
    高百达心中暗自计算:“武林盟主九年一选,七个九年,那就是一个甲子了。师公厉害如斯,目前也才当了两届。”
    姜正龙接着说道:“想当年秦国虎狼之师,尚且是循序渐进,逐一吞并的六国。泰山派目前虽是武林魁主,可单单一个三皇堡,就够我们喝上一壶的了,为师再怎么自大,也不敢公然与全天下为敌。”
    高百达仍旧想不明白:“这么一来,岂不是暴露了计划,给了他们联合反扑的机会?”姜正龙冷哼道:“哪能由着他们联合起来,为师自有妙计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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