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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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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叶馗自拿到了乾坤笔的包袱后,迫不及待想要一看究竟,当下找了个无人的所在,打开包袱,一一检视。包袱内就两件物事,一支点穴笔和一封泛黄的书札。
    书札简短的很,通篇才两百来字,叶馗一口气看了三遍。信中一个人名都没有,亦没有提及任何地点,从写信人的口吻来判断,应该是写给乾坤笔的。乾坤笔好似受噩梦困扰,写信人让他多出去走走,喝喝花酒啥的,少胡思乱想。
    通篇读下来,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叶馗失望至极,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结果却是一条断头路。
    正沮丧时,蓦然听到窗外有人狂声大笑,紧接着三条黑影一闪而过。
    叶馗不禁奇道:“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可别是龅牙仔他们三个。”不放心三人,当下收好包袱,回头去找。
    话说南山三老在比赛结束之后就去了茅房,到得这时候才出来,见人去楼空,而地上躺了几具发臭的腐尸。
    三人面面相觑道:“我们这一泡屎拉了有多久?”一语未了,见叶馗从楼梯口上来,三老喜出望外,忙迎上道:“小叶馗,你也被他们落在这了?”
    叶馗奇道:“人都走了?”老不死道:“可不,你瞧瞧,连个鬼影都没剩。”不死老道:“老袁真不够意思,拍屁股走人,连个通知都不给,下回不来参加他这破比赛了。”死不老附和道:“就是说,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叶馗侧耳聆听了会儿,依旧能听到人声,说道:“人还在船上呢,只是都往楼下去了。”三老喜道:“那还等什么。”
    四人赶到最底层船舱,群雄果然在此,但见绞盘缓缓转动着,已经开舱往下放竹篓了。
    三老愤愤不平,扯着喉咙叫道:“老袁呢,老袁在哪?亏我们跟你称兄道弟,你不够意思啊,走人都不通知一声,想把我们闷死在船上,是不是?喂,你们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嘛,死了爹还是死了娘,不就是输了几个钱嘛,下回再赢回来。”
    终于有人忍不住喝道:“你们三个乱吼什么,老袁让铁巨人那狗贼给害死了。”
    三老闻言,愣了一下,初时不信,可见了众人的表情,却又不得不信,当下抿紧了嘴唇,不再言语。
    陆大博痛失恩师,伤心过度,以致散场时没做任何疏散引导工作,这时见到三老,心想赛场内极有可能仍有人在。念及于此,抹干了眼泪,哽咽着向剩余的师兄弟道:“赌神大赛……赌神大赛是师父一生的心血,师父虽已……虽已离我们而去,但赌神大赛的招牌不能砸,大家……各归其位,把收尾工作做好。”
    一众师兄弟忍着悲恸,依言回到各自的岗位。
    叶馗举目四望,并没见着楚瑶三人,心想多半已经搭乘竹篓下去了。
    东方天际已经露出鱼肚白,与来时的热闹不同,这会儿的山谷内,没有一点生气,除了绞盘发出的动静,几乎没有一个人说话,精疲力竭的众人拖着疲惫的脚步,各奔东西。
    叶馗刚下到谷底,迎面就撞见了余公余婆。
    余婆高兴道:“果然是恩公。”转向余公道:“我说你看走眼了吧,还不承认,师父都没走,徒弟怎么可能先走。”余公皱着眉头道:“但是真的好像。”
    叶馗完全听不明白两人的言语,问道:“你俩说什么呢?”余婆道:“老头子说他在山那头见着恩公的徒弟了,我说他老眼昏花才是。”余公不服道:“要不是老眼昏花,当初怎么会看得上你。”一言不合,就拌起嘴来了。
    叶馗无心听他们争吵,问道:“余公,你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余公一怔道:“好像是往楼兰的方向去了。”
    叶馗听了,又是气闷,又是无奈,心想:“肯定是龅牙仔的主意,到了楼兰,非得胖揍他一顿不可。”
    野狼谷位于楼兰城西北方向,相距大约有六十多里路,谈不上多远,可叶馗已经连着两天两夜没有阖眼,加之期间用脑过度,此时脑袋又昏又胀,只想找家客店好好睡上一觉。
    谷内临时搭建的茶坊酒肆,多数已在比赛开始后就迁徙去了下一个目的地,只有少数留在原地等了两天,再做一波散场的生意。
    且幸几家铺子都是来自楼兰城,叶馗找了辆回城的驴车,付了点钱资,店东在布满油污的桌椅间挤出一小块空地,堪堪供叶馗一个人躺卧。
    一个多时辰后,野狼谷回复到了以往的冷清,两千多号人该走的基本都走光了,只剩最后稀稀拉拉几十号人,挤在仅剩的两家露天酒肆前,吹牛打屁喝烈酒。
    “这届比赛可他妈的精彩,只是可惜,最后居然让一个小娘们给抢了风头,实在没道理。”
    “小点声,想找死啊,须知你口中的小娘们,可是岳阳楼的大小姐,未来的三皇堡堡主夫人。”
    “大小姐又怎样,夫人又如何,衣裳一拨,还不是……哎唷,他娘的,哪个王八蛋打我嘴巴?给老子出来。”
    “你黄汤灌多了吧,哪个打你嘴巴,旁边就我们几个,有谁来着。”
    “难道真是我喝醉了?”
    “肯定是你喝醉了。”
    同样是吹牛,隔壁酒肆就要斯文许多。
    “难得七塔明王、泰山十杰和黄泉摆渡人齐聚一堂,只可惜相互间没有交手,实在是遗憾。”
    “你们说这几个人之中谁最厉害?”
    “那还用问,当然是泰山派的袁中侯了,人家泰山派多大的势力,泰山十杰又是多大的名头,岂是七塔明王和黄泉摆渡人这些旁门左道所能比肩的。”
    “要我说呢,七塔明王中的枯尸最厉害,那个毒气我只吸到了一点点,就呕了半天,现在还头晕呢。”
    “枯尸和袁中侯都比不上铁巨人,那家伙刀枪不入,压根没有缺陷,想死都困难。”
    “我看还是黄泉摆渡人厉害些,信一天师也算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了,在黄泉摆渡人面前,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那是他自己率先怂了。”
    “这不就可以侧面证明黄泉摆渡人武功之高。”
    “还是枯尸厉害。”
    “铁巨人。”
    ……
    “瞎吵吵什么?你们在这争来争去,能争出个啥子名堂来?武功孰高孰低,那是人家百晓生的活计,《邪侠恶仁榜》白纸黑字都给你们排好了,哪个最靠前,自然是哪个更厉害。”
    “老哥明白人,一语中的,我记得袁中侯好像是第九名来着。”
    “哪有那么高?”
    “你记岔啦,在泰山十杰中,袁中侯排行第九,至于《邪侠恶仁榜》上,估计要往后挪个二三十名吧。”
    “就算二三十名,枯尸、铁巨人、黄泉摆渡人排第多少位,我记得榜上压根都没这几号人。”
    “七塔明王是新近侵入的外来组织,榜上无名,说明不了什么。至于黄泉摆渡人,我记得年初那期榜单上,好像飙升进了前二十。”
    “嘿嘿,我说的吧,黄泉摆渡人最厉害,你们还跟我争。”
    “呸,黄泉摆渡人要是那么厉害,当初就不会死在老子手里。”
    ……
    “这位老兄喝上头了吧,姓叶的家伙一个多时辰前还在这晃悠呢。”
    “我有说是姓叶,嗝,姓叶的小子吗,我说的是上,嗝,上一代黄泉摆渡人——屠万神。”
    “我呸,真够不要脸的,凭你这副德性也杀得了屠万神?”
    “嘿,好小……子,你想领教领教吗?嗝!嗝!嗝!”
    “诶诶诶,两边都消消气,大伙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只是看不惯这些江湖骗子,诛毙屠万神的明明另有其人,只不过人家不愿意公诸于天下,反让这些恬不知耻的家伙拿去招摇撞骗。”
    “哦?听小兄弟的意思,好像知道内情,不妨跟老哥说一声,屠万神是死在哪个大人物的剑下。”
    “三弟,给我坐下!”
    “大哥,你急什么,我又没准备告诉他。”
    “不论如何,言多必失,赶紧吃饭,吃完了还要回去覆命。”
    “几位兄台是一起的?嗨呀,江湖上宣称屠万神杀手的不计其数,再多一个有何妨,我们又不会当真。与其闷在肚子里,不如畅快说出来,大伙一起品谈品谈,老哥们说是不是?”
    “是极了!”
    “抱歉,无可奉告。”
    “呵呵,骗子最,嗝,最喜欢用……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们可要……要当心,嗝。”
    “噢,原来如此。”
    “谁跟你们欲情故纵,说了也无碍,屠万神是死在我们家谷主的手上。”
    “三弟,你乱说什么!”
    “我哪有乱说了。”
    “你跟一个糟老头较什么真,给我坐下。”
    “这位兄台用不着动怒嘛,我们又不晓得你家主人是赵钱孙李,还是周吴郑王。话说,你家主人是何方高人?说出来,让我们景仰景仰。”
    “无可奉告。几位失陪了,我们还要赶路。”
    “骗……骗子拿不出,嗝,拿不出证据,准备跑……跑路了,嗝。”
    “你他娘的才跑路,老东西,你想要证据是不是?竖起你的狗耳朵,证据就是屠万神的胸前有一个女人的刺青。”
    哐啷啷的一声响,角落有位客人不慎摔烂了手中的茶碗。
    “这……这算哪门子的……哪门子的证据?见过尸……尸体的人,嗝,海了去了。”
    “诶,慢着,我听说当年发现屠万神的尸体时,他胸口的一块皮肉给人割走了。”
    “那……那也说明……说明不了什么。”
    稚嫩未脱的伙计可能刚入行不久,客人茶碗摔了,也不晓得第一时间换个好的,兀自半靠着桌子,听几个醉汉胡吹斗嘴,直至掌柜甩了脸色开了嗓门,他才撇着嘴巴过来换了个相对干净的茶碗,眼见客人眼眶发红,不禁多问了一句:“大婶,你没事吧。”
    伙计连喊了两遍,江萝才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没事。”挥挥手,打发走了伙计。
    她没有选择与方小琬同行,她原本的计划是前往昆仑山找寻荒冥玉,但考虑到已有上百人赶在了她前头,于是索性迟个一两日出发,等前头这一批人拼个你死我活后,她再去捡便宜。
    不成想,会在这露天酒肆中听到她心上人的名字,耳中“嗡”的一声,翻腾起来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待再听到刺青一节,更是全身发颤不止,这个秘密外人绝不可能得知。
    与那醉汉争执的三人,正是先前在方舟上向龅牙仔打听叶馗的三人。三人之中,领头的正在呵斥最年轻的那个:“嫌命长就直说,让谷主知道你在外头说三道四,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那年轻汉子兀自嘴硬道:“你不说,我不说,二哥不说,谷主怎么会知道。”
    领头的汉子给气得直跳脚,伸手往酒肆内一指,道:“他们不是人吗?”那年轻汉子却不以为意道:“他们连咱家谷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幼都不知道,就算要告密,也无从去告。”
    两人正吵的面红耳赤,酒肆中突然传来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正在呵斥那店小二:“茶水这么烫,你叫我怎么喝,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店小二一脸惶惑,道:“不……不会啊,都凉了好久了。”那中年妇人道:“你还跟我狡辩,掌柜的呢?”
    掌柜的闻言,忙哈着腰上前道歉。中年妇人却不依不饶,嘴里骂个不停,十足的泼妇形象。
    掌柜的是个胆小怕事的生意人,任中年妇人怎么谩骂,他只是一个劲地点头哈腰。期间,店小二几次想要还嘴,都让掌柜的给压了下去,给骂两句,又少不了一块肉,这是他的行商理念。
    不过掌柜的心里可谓是无比的纳闷:“不知是哪里惹着了这个泼妇,这一大壶茶是我两个时辰前煮好的,过了这许久时候,再要烫嘴,那才叫见鬼。”
    余人见泼妇撒泼,都躲的远远的。
    不知骂了多久,中年妇人忽然变了一副脸,歉然道:“对不住啊,刚才情势所迫,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冤枉了你们。”
    中年妇人即是江萝,她倏然间见到那三人胸前“一神一石”的字绣,神情激荡下,失声叫了出来,亏她反应够迅速,顺手推翻茶碗,表演了一场“泼妇泼茶”,总算遮掩了过去。
    眼见三人匆匆向东而去,江萝当即摸出一块银子付了茶资,多余的钱当作赔礼。
    那掌柜登时乐得眉开眼笑,不过吃了几句骂,就得了一块二两多的银子,真个是天上掉馅饼。唯有那店小二最委屈,无缘无故给人骂一顿。
    江萝也不去昆仑山了,远远地跟在三人身后,心中波澜未定:“难道真是她?可……可为什么呢?”想到伤心处,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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