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我有巨物恐惧症

    凌云下巴微抬看着燃烧的香烛：“怎么还给我立了个牌，你的霍家允许吗？”
    霍仙姑不动声色的屈起手指：“霍家我说的算，他们要是不同意大可以改姓。”
    凌云勾了勾唇角，他的手抚摸着杯沿叹了一口气：“你怎么发现我的，我感觉我伪装的还可以~”
    霍仙姑就这样盯着凌云什么都没有说，一时之间房间里弥漫着静默的气息。
    霍仙姑本来也没有确定凌云就是那人，但是就在凌云躲避她视线的一瞬之间，她想到了那人心虚时躲避视线和凌云一模一样。再加上两人的眉眼十分的相似，一瞬间就想通了。
    凌云伪装的确实很好，好到可以瞒过这世间的大部分人，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认识他的身形与气息。
    凌云将单臂置在桌子上，撑着下巴，声音懒散的和霍仙姑聊天：“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假死？”
    霍仙姑的眼神斜睨了他一眼，在霍家礼仪摆的多了也就注重这些门面了，所以看着凌云那不着调的性格还是觉得熟悉：“你真当我还跟十二三岁一样，什么事都要问清楚？我们早就不是曾经的我们了，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一定就要问清楚。”
    霍仙姑是个明白人，当看到凌云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假死就是为了换一个新的身份，也想明明白白的活在人世间。但是有些话没必要说的太清楚，也不必要一味的追问。没说清楚两个人都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说清楚了里面的关节就不好解释了。
    她老了所求的不过就是一个平安，若是她死了之后让霍秀秀来继承霍家还要仰仗凌云照看一二，她一个老婆子糊涂总比明白好。
    凌云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眸含着审视，霍仙姑已经满头银丝，眼角的皱纹岁月雕刻的痕迹，他能感受到霍仙姑是真的不想追问，不像他记忆里的霍仙姑打破砂锅问到底，双方都给自己留了一丝体面。
    “你成长了。”
    “我老了。”
    霍仙姑说完之后站起来走到了牌位前，她伸手将凌云的牌位取了下来轻轻的她拭了一下，凌云盯着霍仙姑的动作没有打扰，这个房间只剩霍仙姑拿着帕子擦拭牌位的声音，过了很长时间霍仙姑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齐云。”
    “很好听，是你的真名吗？”
    “不是。”
    霍仙姑擦拭的手微微顿住，不过释然的笑了笑。他本来就要有很多化名不然的话根本无法走在人世间。
    凌云来到霍仙姑的身边看着她将牌位又放了回去疑惑的问道：“我就站在这里，为何还要给我立牌？”
    霍仙姑的视线与凌云对视上，目光中带着凌云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怀念又像释然：“你活着，但是凌齐死了，这是凌齐之墓，不是齐云之墓。”
    凌云被霍仙姑这话弄得心里漏跳了一拍，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打破这种氛围，霍仙姑的意思很简单她愿意替凌云瞒着这件事，从今往后凌齐就死在那次回京城的路上，而活下来的是齐云。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行走于世间的齐云。
    “时辰是不是要到了？好像我们也该出去了。”
    凌云最后还是选择打破了沉默，他在这个房间里待的已经够久了，害怕小花担心。
    霍仙姑的眼皮掀了掀漫步走到床榻上坐了下来：“你担心什么？今个就不是为了秀秀举办的宴会。”
    “那是为了？”
    “为了解家那小子啊，你死之后解家身边围满了豺狼虎豹，我若是再不出手怕是那小子都应接不暇。”
    “那我还得谢谢你呢~”
    “谢谢我？”霍仙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嗤笑了一声：“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评我霍家的，我们霍家无利不起早。”
    “是吗~那你这次看中解家什么了？”
    霍仙姑的眼神锐利身上带着多年掌管霍家的威严：“怎么？我要你就会给吗？”
    “那得看看你要什么了。”
    “我要解语臣。”
    凌云唇角的笑逐渐抚平，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
    “霍家的胃口还当真是大，想独吞解家也不怕一口吃成个胖子。”
    霍仙姑目不转睛的看着凌云的反应，听见凌云这句话忽而低沉沉的笑了起来：“阿齐啊阿齐，你是害怕守不住解家，还是害怕解家那小子真入赘。”
    凌云的手指无意识的扣住桌面：“你越界了。”
    “朋友之间开个玩笑罢了。”
    “我没时间和你叨叨，别把主意打到解家。”
    凌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盯着霍仙姑神叨叨的神色翻了个白眼。他不介意解语臣喜欢霍秀秀入赘解家，但是前提是解语臣喜欢霍秀秀，而不是被逼着入赘霍家。
    霍仙姑看着凌云就要开门离开最后出声拦了他一下：“等等。”
    凌云开门的手微微顿住：“还有什么事？”
    霍仙姑的神色带着复杂，解家那小子藏不住心事手段也是年轻一辈中最为残忍的，如果凌云喜欢他还好，若是不喜欢他就离他远点吧。那孩子是个疯的，得不到的他都喜欢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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